節錄：Michael Schneider：Is Christmas Christian？
黃士哲 譯
「聖誕節是屬基督教的麼？」這個問題對於大部份的人來說是毫無疑問的，「當然是啊！」「還有甚麼東西是比聖誕節更屬基督教的呢？」「這不是耶穌的生日麼？」但是當其他的人看到羅馬的酒神節（Bacchanalia）也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附近舉行時，就對於慶祝聖誕節一事越來越覺得不自在，覺得似乎不太對，然而他們持續地告訴自己，「聖誕節不就是耶穌的生日麼？應該是這個世界污染了聖誕節，而聖誕節本身，依然是一個佳美的節日啊！」
雖然對一些人來說，這個問題很令人震驚，我與這個問題掙扎了許多年的時間。
現在我搜尋聖經與基督教的歷史，已經下了一個結論：聖誕節與基督教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包括它的過去與現在的守節都是一樣；聖誕節在本質上仍是異教的。如果這個信念對你而言是既新且令你驚奇的，我現在邀請你思考這樣的可能性；聖誕節是一個需要再思的盲點。
我並不是意味著這「聖誕節的精神」在情感上的訴求上沒有讓我覺得印象深刻，相反的，在每年的這個季節當中是有一些特定的媚力存在其中，諸如對家族團聚的嚮往，「白色聖誕的夢想」栗子在火爐上燒烤的溫馨，人行道上點綴過節氣氛的裝飾，沒有人當聖誕節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的時候，能夠逃避一種劇烈的思鄉之苦，即使是那些最玩世不恭的人，也不能掩蓋令人心軟、持續一陣子孩提時代的感覺。
我嘗試用這樣的方法：「讓基督回到聖誕節之中」如果我們敵擋聖誕節的商業化與強調真實聖誕節的意義時，我就越來越相信耶穌基督不願「被放回」聖誕節之中，這是大部份的人都會堅決地同意的，人們是非常能夠瞭解聖誕節的慶祝是過度的物質取向，他們喜歡強調「真實」聖誕節意義的講道。但是我現在要問，「甚麼是聖誕節的真實意義？」當你追根究底，「甚麼是聖誕節時？」「它是從哪裡來的？」「它是從哪裡發源的？」「它現在代表著甚麼？」真正的問題是聖誕節形成的本質。
我想當你真實地評估追查聖誕節的形成時，你會覺得震驚。我現在要求你的是將你傳統的偏見與偏好放在一旁，用一個開放的態度來探究這個問題，這當然是很難作到的，我們是被聖誕之雪以傳統和鄉愁掩埋了好幾個世紀，這對於一些人簡直是完全不可能以客觀的態度來看這一個問題，我現在要求將你先入為主的觀念放在一旁，至少暫時如此，誠實地來看我們所稱為「聖誕節」之形成。坦白地說，這篇文章預計是會攪亂你的，讓你思想，當你發現其中有不合福音真理的時候，期待使你改變你的行動作為。
一、它的開端
甚麼是聖誕節的起源？它如何開始的？它的起源是異教或是基督教的，在新約聖經之中並沒有提到它，以致於早期的基督徒也沒有在遵守它。在教會歷史之中可以顯示出，大約是在基督誕生後的三百多年後，對於慶祝聖誕節一事是聞所未聞的。當教會開始從使徒的教義偏離，並走進腐敗之時，聖誕節於是開始。
它從那裡來的？偏離主道的教會從哪裡得到這樣的構想與傳統而與今日的教會結合呢？
古老的異教世界主要的來源可以遠溯至巴比倫的「神話」，所有的古代文化，諸如：埃及、希臘、羅馬、甚至印度、中國，其信念、傳統、實踐、諸神、諸女神，都可以在巴比倫的奧秘之中找到相關連的事物，它們的名稱雖然不一樣，外形也有一些不同，但是基本上，古代的宗教都可以在巴比倫之中找到最「純」相關的的形式，在舊約聖經之中，巴比倫代表任何不敬虔與背叛事物的縮影，神的子民因著他們的眾罪惡，被帶至巴比倫當俘虜時受了最大的苦，這巴比倫是異教世界的心臟。
在新約時代「巴比倫」變成了羅馬，羅馬帝國是將異教信仰與古巴比倫的信仰具體地落實，而且被視為神的百姓主要的敵人，在新約啟示錄這卷書之中，羅馬被稱為坐在眾水之上的大淫婦、與世界上行姦淫的眾王行淫、(啟18：3)因為列國都被他邪淫大怒的酒傾倒了、一個騎在朱紅色的獸上的女人。那獸有七頭十角，遍體有褻瀆的名號。(啟17：3)妝扮著金子、寶貴的石頭、珍珠，有金杯在她的手中，杯中滿了她淫亂的污穢，在他額上有名寫著說，奧秘哉，大巴比倫，作世上的淫婦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啟17：5)約翰說：她是喝醉了聖徒的血，和為耶穌作見證之人的血。
甚麼是神的百姓在那時對巴比倫應有態度？我又聽見從天上有聲音說，我的民哪，你們要從那城出來，免得與他一同有罪，受他所受的災殃。(啟18：4)當然，他們不能在肉身上與他們所處的羅馬帝國分開，這樣的呼召是要他們在態度與實行上分別出來，但是神的百姓現在聽從這樣的警告而使自己與巴比倫分別了麼？不，相反地，他們並不如此作。他們與她（大淫婦）妥協而變得與她的腐敗污穢了。(譯者按：如果至終不聽神命令的，就不是神預定的百姓，其份為硫磺火湖)西元313年，羅馬皇帝君士坦丁大帝聲稱接納基督信仰並宣佈在他的領域內，基督教成為合法宗教，事實證明，他這樣擁抱教會是對真實的基督教是有損的。君士坦丁保留了傳統的異教頭銜，而且他的錢幣上仍舊鑄印著羅馬神祇的形象與名號。
教會變成了羅馬天主教，它所採取的方式是開始與異教主義妥協。自此而後，羅馬天主教逐漸藉由轉化異教的偶像化的東西到自己崇拜的形式當中，教會也藉由利用異教主義這種半調子的路線，滿足於不斷增加掛名會友的數目。當時有一些勇敢的抗爭聲音竭力地為這種與真信仰不一致的方式極力地悲痛哀哭，但他們的努力仍歸徒然。
羅馬天主教至今還是延用這樣的方法，特別是在中南美洲最為常見，在那裡的偶像很簡單地被聖人的雕像所取代，有一些他們的名字與傳統已經被合併。羅馬天主教在那些國家對於印度人崇拜他們的精靈神祇一事上，態度是開放的。
我們從前是如何地接納了所謂的「聖日」（Holydays）與它們的習俗與傳統呢？不僅是聖誕節，還有、萬聖節、狂歡節日（大齋期開始的前一天，即狂歡節的最後一天，Mardigras法文直譯為「油膩的星期二」）這些都是從古巴比倫，透過羅馬、羅馬天主教傳給我們的。
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當加爾文在瑞士日內瓦的時代，如果你慶祝聖誕節，你是會被處以罰款或拘禁的。韋斯敏斯特會眾（韋斯敏斯特神學家群）在1644年於英國的下議院通過一項法案，禁止慶祝聖誕節，稱此為異教的節日，在他們「對上帝公開之崇拜」的禮拜程序之中的一項附件中，韋斯敏斯特神學家群如此說：「在聖經之中，福音的內涵之下，除了主日應該被分別為聖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一日是要被守為聖日的。這是基督教的安息日；而俗稱的一些節日（Holy-days，即Holiday），既沒有神話語的允許，是不應該被繼續遵守的。（見James Bannerman：The Church of Christ，Vol，p.406-420.）
當清教徒到美洲時，也通過了類似的法案。早期的新英格蘭移民，在1620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仍是持續地工作。在其後約四十年，麻塞諸塞州的一般法院generalcourt頒訂：「若有人守這節期，藉由不去工作、宴樂、或聖誕節其他的方式來守節的，每項違法的舉項，將要處以五先令(美國早期的貨幣單位)的罰金。」
在19世紀之前，聖誕節在基督教會中沒有任何宗教上的意義。
甚麼又是聖誕節的歷史呢？它是在新約時代幾世紀之後進入教會界的，在宗教改革之時被摒棄，又在這個世紀中偷偷地爬回基督教會，我現在所說的，「真正的」聖誕節，總是異教的，使這樣的東西變成基督教的節慶，就是將基督或聖經的要素加上本質上是異教的節日。
二、聖誕節的形成
讓我們來看一些聖誕節令人熟悉的習俗並對它們的意義加以檢視。我在此只是在眾多熟悉的傳統中挑出其中一些部份。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所說的聖誕節習俗都是真實的，我也鼓勵你在一切非宗教的百科全書中檢視這些細節。
舉例來說，十二月二十五日，這被稱為聖誕節的日子，正如你可能已經知道的，沒有人知道基督誕生的日子，而十二月二十五日是非常不像基督誕生日的。那對於十二月二十五日到底為何呢？在這一天白晝開始變長，巴比倫人就在此慶祝「他們太陽神的勝利」，而羅馬將此巴比倫的習俗拷貝過來，作為他們的Saturnalia(古羅馬的農神節，12月17日起持續七天)，為太陽神（Sol）生日之節慶，在幾個世紀以來，這對於基督徒都是極可憎的，這是異教尋歡縱慾的節慶，但是教會並沒有在這點上敵擋異教的節慶，反而開始妥協。想藉此「幫助」那些軟弱的年輕人，就是那些不想放棄「情趣」以及想把冬天的歡樂情境提昇到到最高點的人。所以教會這樣說：「繼續你的歡樂與節慶吧！只有現在，我們稱此日為神兒子的生日，才不會使人流失到異教之中，我們要將這兩者合併，逐漸可以贏得一些我們周圍的異教徒來承認基督教。讓我們不要強迫人在兩者之中作抉擇吧！」
接下來，讓我們思想聖誕節（Christmas）這名詞本身。它意味著甚麼？很多人不瞭解這是結合了基督（Christ）與彌撒（Mass），Christmas是羅馬天主教特別為著尊榮基督誕生的彌撒慶典。或許，當我們瞭解聖誕節的「真正的」意義時，我們會將它歸為「基督的彌撒」（Christmass），甚麼是彌撒的的意義呢？在羅馬天主教的核心教義之中，彌撒是否認基督代贖的充足性。它是宣稱基督為罪犧牲還要藉由神甫祝禱獻祭來加以重演。這是對福音的否認。（希伯來書9：12，24-26；10：10，12，14）羅馬天主教還有其他的彌撒諸如米迦勒彌撒（Michaelmass），但是他們的「基督的彌撒」卻為一些更正教會所挑出來單獨地遵守。
有甚麼比在聖誕節的節期間閃耀在我們家中美麗的聖誕樹看起來更無害處呢？但是你知道在我們家中為何有這些樹呢？在古代的宗教世界之中，樹一直是扮演著重要的地位，甚至還被崇拜。古代挪威人、塞爾特人、薩克遜人用樹來避開女巫、邪靈與鬼魂，在埃及，棕櫚樹在這方面的功能最明顯，在羅馬，則是用冷杉（fir），就因為這樣的連帶關係，偶像常常是用這些樹木雕刻成的，耶利米警告舊約時代神的百姓：
2耶和華如此說，你們不要效法列國的行為，也不要為天象驚惶，因列國為此事驚惶。3眾民的風俗是虛空的。他們在樹林中用斧子砍伐一棵樹，匠人用手工造成偶像。4他們用金銀妝飾它，用釘子和錘子釘穩，使它不動搖。（耶10：2-4）
即使為在聖誕節中是被視為最有基督教標誌的耶穌降生之馬槽景（Nativity），也是受到異教影響的。(譯者按：我們旅居法國南部的期間，就看到普羅旺斯有許多這樣的擺設)幾乎每一個記錄有案的異教崇拜，都是從古巴比倫的奧秘來的，就是崇拜者在崇拜時會將注意力專注於一個母神與她的剛剛誕生的孩子上，在不同的文化中雖然名稱是不一樣，但是觀念內涵是一樣的。在巴比倫，這是對天后與她兒子Tammuz的敬拜，他是太陽神，被視為太陽的道成肉身，而太陽神的誕生是發生在冬至（winter Solstice）。Yule是巴比倫給嬰孩或小孩的名字，Yuleday是在十二月二十五日慶祝，時間是遠在基督誕生之前。（譯者按：Yule現在在英語世界是被稱為聖誕節，Yulelog就是聖誕節的柴火），當你看到一組基督的馬槽降生圖在聖誕卡上，上面有瑪麗亞與耶穌，他們的頭上各有光環時，不要忘記這是羅馬天主教從古巴比倫的「奧秘」所轉借過來的概念，我們更不能忘記信徒是被禁止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甚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5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為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6愛我，守我誡命的，我必向他們發慈愛，直到千代。（出埃及記20：4-6）
我們是否認真地看待神的誡命呢？或是我們自以為長大成熟而不再看重它，而且為那些東西的存在作了美好的辯解。
關於聖誕老人呢？有任何一個人能嚴肅地否認他對絕大部份的美國人來說是代表著聖誕節的「真實」涵義，我在此將不費篇幅探究他的源由，就是如羅馬天主教所封為聖人的那位那家喻戶曉的人物之傳說故事，在此問一個問題，他在今天代表著甚麼？他不就是那位無家可歸、興高彩烈、肥胖小矮人，或是他已經變成敵擋基督教，貪婪、物質主義、自私的標誌，｢這於我有甚麼好處？｣
父母告訴小孩子聖誕老人的故事是等於危害自己在孩子面前的信用，當兒女問起你時：｢聖誕老人真地能夠從牆外透視我麼？｣美國的異教徒相信神的一切相關事物都被包裹在聖誕老人裡面。他是全年都在忙著作一些蠻好的卻是沒甚麼意義的事情，他是生活在蠻靠北邊的地方，是個無家、友善滿臉白鬍子的老人。一年造訪人家一次，其他364天的行蹤則暗昧不明，孩子可以寫信到北極給他，但這書信往返是只去不回。聖誕老人不在白天工作，這讓孩子相信他的視力很好，聖誕老人警告那些作地不好的壞小孩他們的後果，是他的話總是靠不住，小孩知道他不是完美的，他也為此感到憂慮，但是他卻是記得在去年此時，不管他作地是好是壞，聖誕老人曾警告過他甚麼，最後，聖誕老人還是會送禮物給他。
聖誕老人代表一種「上帝」，他雖然以地獄和審判威脅人，但也只是在今生處罰他，他最終還是會接納所有的人。如果你教孩子聖誕老人的神話，你就是明知故犯地給他們材料去建立一個非聖經的超自然觀念。
這不是很有趣的現象麼？日本人將聖誕老人列入他們的神像之中，也與他們七個最普遍的幸運之神祇同列！難怪自由派的基督教會建議將聖誕老人能夠穩坐普世聖人（ecumenicalsaint）的冠軍寶座，甚至佛教徒與回教徒都不會反對。
譯者後記：
有人可能會說，聖誕節這一天是很容易將人帶入教會的日子，這一天是很方便來傳福音的日子，又加上詩班集體外出「報佳音」唱詩歌的氣氛，是否是讓人更能對基督信仰有深刻的印象？前文已經講過聖誕節本質的荒謬。
我們就要比較基督誕生的目的是甚麼？而現在教會所呈現出來的又是甚麼？
按照新約聖經的記載，基督在來到世上之前，上帝已經藉由天使宣告耶穌之名字的意義：
太1：21他將要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起名叫耶穌。因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
神的百姓在聖經之中有時會用「萬民」，一詞來表現，因為神所揀選的百姓，是在世界萬國萬民之中，這些人是上帝在創立世界之前就已經決定要拯救的人，而基督的誕生，就是為要拯救這些人，並不是他們有絲毫的良善值得神來拯救，乃完全是出於祂的憐憫，基督的誕生對這些人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們就是祂自己的百姓，所以聖經上有清楚地記載：
路2：14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神，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
神的百姓，正是神的平安賜予的對象，因神的恩典，他們一生會成為永不退下戰場與罪惡爭戰的戰士，而其他的人，就被排除在外，仍舊留在不知真平安為何物，就是在自己的邪惡過犯中以致於累積神的震怒的景況。從天使的宣告得知，基督的誕生就是單為成就他們的救贖，絕對不是為拯救世界上每一個人，基督也單為他們禱告(約17：9)，祂的血單為他們流的。
但是筆者在重生以前並不清楚這些事情，雖然有一度懷疑聖誕節的慶祝動機，還是在景美浸信會及學園傳道會中「熱心地」服事了許多年頭，一起忙碌於異教的裝飾中，記得每年一年一度的流水席讓大家吃得很高興，飯後有娛興節目，請名嘴站台或是詩歌獻唱，禮拜堂擠得水洩不通，這些人不是為著福音而來，因為上帝被傳講成聖誕老公公的形象，散會後，人們還是繼續回去拜有形或無形的偶像，這不就是掛著基督教招牌的會堂常發生的事麼？想到自己以前在虛假的福音中，就覺得自己很可恥，希望舊日的朋友其中有基督徒存在，能離開錯謬，認識真神。
聖誕節是屬基督教的嗎？ 作者﹕Michael Schneider
